半夜时分,已经是第三次从憋胀的尿意中醒来,屋子外破空的呼啸声仍在肆虐地拍打着窗户,时不时传来的瓦片掉落声和木块刮地声,更增添了这夜的深遂和寒冷
实在是憋不住了,只得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,冰凉的衣服披在滚烫的皮肤上,忍不住一阵颤抖,几个喷嚏就很响的打了出来
下到一楼,门厅的灯光下已经是厚厚的皑皑白雪,而灯光里,鹅毛大雪还在漫卷飞舞着,山风扯起的长长尖哨声在夜空掠过
出了门厅,寒风裹挟着彻骨的雪花就扑打在脸上,又钻进了脖颈,文汉亭忍不住轻呲了几声,紧了紧羽绒服,踌躇着却又不得不踩着已掩没了脚背的积雪,向厕所里走去
再回到门厅里,头肩胳膊上已经是薄薄的一层白,跺跺脚,拍抖着身上的雪,无意间,却发现在门厅后面,靠墙的木长椅上,似乎蜷缩着一个人
刚才下楼,只顾着前面的雪夜,竟没有注意到
他走过去,蜷缩在长椅上的人也